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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得了差事出京,看到了漢中那邊的一個煤需,臣才想出了這個法子了。如今能為皇上為朝廷盡一份心,也不妄臣吃了朝廷的俸祿這麽多年了!”賈政說著還抹了下眼睛,表現得特真誠特誠懇。

皇帝見過了許多臣子,不是誠惶誠恐就是戰戰兢兢的,再不就是故作平靜的,似賈政這樣的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過,心中熨帖極了,這賈政是個老實的不錯的,一朝開竅就為朝廷做了好事。“不錯不錯,賈政啊,朝廷上那些個臣子若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每天琢磨著怎麽樣做為朕為朝廷盡忠的事兒,那我大閱何愁沒有盛世?”

“皇上這話可錯了,咱們大閱有皇上您這英明天子在,眾位大人們多是一心為國為君盡忠的,不過是他們都沒有講出來罷了。就像韓尚書和馬尚書,皇上不信問問他們。”賈政笑嘻嘻地道,心中卻是一松,皇帝開口誇自己了,自己是從工部員外郎的位置上肯定會動上一動了!

皇帝大笑出聲,掃了韓重和馬宗一眼笑道:“你說的不錯,倒是朕疏忽了。賈政,你這次的功勞不少,朕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皇帝雖然沒有說具體上怎麽封賞,賈政卻完全放心下來了,皇帝自然是金口玉言的不會打空頭支票的。忙磕頭謝了恩,退出了大殿。

“殿下,皇上正在和兩位尚書大人議事,還請殿下稍等片刻,奴才再給殿下去通稟……”殿外長廊盡頭,尖厲的聲音出自大明宮掌宮內相戴權之口。

賈政的腳步微微一頓,他和這太監沒打過交道,但是卻聽過他的聲音,再提步,便聽見另一個聲音,他呲了呲牙,果然是冤家路窄呀!竟然和六王爺徒坤在這大明宮前相遇了,要不要借著這個機會坑他一下呢?

“賈大人!”領路的小太監看賈政停住了腳步,忙出聲小聲提醒道。

賈政忙甩開坑徒坤一把的念頭,這裏畢竟是皇宮,徒坤不是個蠢蛋,戴權更是個精明至極的人物,一不小心被他們看穿了,皇帝也就知道自己坑了他的兒子,這些天做得事兒豈不是白費功了?

“臣賈政見過六王爺。”賈政心中念頭一定,看見徒坤的時候,面帶恭敬地行了禮。

徒坤卻是打從心底討厭賈政這個人的,不說從前被這人揍了兩拳,只說劉長史以及劉氏被棄用都和這賈政有關,想想就覺得窩火!只是這火還只能忍著發不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這不是賈大人嗎?倒是稀奇事兒了,父皇竟然召見了你。”

賈政卻做出一個很自豪很驕傲地表情,挺起胸膛對著徒坤高聲道:“皇上不但召見了臣,還說要賞賜臣呢,臣真是高興啊!等皇上的賞賜下來,臣在府中設宴慶賀,到時候臣也給王爺下帖子,王爺放心,那帖子臣親自送到王府裏,還請王爺賞臉蒞臨呀!”嘿嘿嘿,看我不憋死你這小子!

徒坤很想對著賈政得瑟的臉揮拳,只是掃到滿臉是笑的戴權,他深呼吸了兩口才壓住了憋屈,僵硬地反擊道:“難怪賈大人這樣高興了,畢竟十五六年在一個位置上不挪動實在是我朝難得一見之事呀。”

“哈哈哈,王爺竟然這樣了解臣,正是因為這個臣才要請客的呀,王爺到時候可一定要駕臨呀!”賈政心中冷哼,看誰比誰能裝!

一邊的戴權那是察言觀色的高手,知道徒坤的忍耐到了極點,趕在圖坤發火前出聲了:“恭喜賈大人了,只是賈大人怎麽就將我給忘記了呢?這宴客之事我也想去討杯水酒吃呢。”

賈政也見好就收,再繼續下去徒坤暴走了,吃虧的反倒是自己了。忙應了戴權的話,又笑嘻嘻地對徒坤行了禮喜氣洋洋地走了,倒是讓徒坤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啊哈o(∩_∩)o哈哈,沒想到吧沒想到吧,我知道妹子們都沒有想到情節是這樣的,哈哈啊啊,好高興啊。

47穿越福利杠杠的

賈二老爺得了皇上的青眼,雖然得的賞賜不多,但是也夠讓人小小地驚訝一番,而且賈政還升了官了,雖然只是小小地升了一級,由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升為了正五品的營繕清吏司主事郎中。對於十幾年都沒有挪動位置的賈政而言,無疑是一件大喜的事兒。即便現在的賈政和之前的賈政的內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他既然當著六王爺的面子說了要設宴慶祝,自然也就不會食言了,很快,和賈家有著來往世交故交之家都接到了百仁街送去的帖子,史、王、錦鄉侯韓家肯定是不可能漏請的。

王子騰彈了彈手中的帖子,神情微微糾結。若是早上十年,妹夫能幹升官了他肯定是會高興的,畢竟兩家可以攜手在官場上互為犄角的。但是現在,他自己已經成為京營副節度使,賈家只需要跟著他的腳步來走就好了。但是現實卻是賈家和越來越遠了。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來自於妹夫賈政的突然改變。

“老爺,妹妹家這次設宴咱們要不要去呀?”王子騰夫人看見自己丈夫對著帖子糾結了半天都沒有個結論,忍不住問道。

王子騰又沈吟了片刻才道:“去,怎麽不去?看在妹妹和幾個外甥的面上咱們也必須去,而且妹妹不是送信來了,元春丫頭訂下了親事,乃是江蘇布政使秦書懷家的老三麽?怎麽說我這個舅父也該去恭喜一聲的。”

王子騰夫人當然聽出了丈夫話中有話,眉頭微皺,她心中並不喜歡丈夫太過幹涉小姑子家中的事情,總覺得現在的妹夫變得特別得滑,說不定什麽時候坑了王家一把呢。只是她卻聰明的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和丈夫商量起賀禮起來。

史家保齡侯府裏,史侯夫人郭氏靠著月白色大迎枕的羅漢床上,看完了帖子露出了一絲微笑,“嬤嬤,這位賈家的二表兄是個不錯的,我們雖然有孝不能親去,這禮卻是不能薄的。你親自帶人去庫房挑幾件像樣的東西送去百仁街裏,二房那邊靠不住,天兒(史家過繼來的嗣子)又太小且不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得為雲丫頭多結點善緣才是。”

“是,太太放心吧。”老嬤嬤摸了下眼淚,看著瘦得人比紙薄的郭氏勸道:“太太就是雲姐兒好,也該好生保重自己才是。若是您有了什麽,雲姐兒和天哥兒還不是要受二房擺布了?”

郭氏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來,“我知道的,不管怎麽樣,我也支撐到雲兒再大點才是。”俗話說得好,為母則強,郭氏從來不是堅強的女人,在丈夫保齡侯一命嗚呼之後,差點也隨著丈夫去了,若不是後來發生的二房和三房為了保齡侯的爵位各施手段卻半點也不顧及湘雲這個大房唯一的姑娘,若不是被母親郭禦史太太給打醒了,若不是賈政在史家大鬧了一場,若不是有人突然揭露了三房暗中毒害自己的事兒,她也不可能變得強硬起來的。

“不管賈政當初在史家的事兒裏抱著什麽目的,但是他幫了自家也是肯定的。”郭氏心中暗想,丈夫的這位表兄弟可為榮府的大老爺以及那位面上慈悲的姑母可靠多了。

賈政當然不知道自己在郭氏心中的評價比賈赦、賈母都高。他正忙著在書房裏和賈代儒一起搗鼓他們的第一本著作——濟民書。不要懷疑,這不是什麽商業大作,而是一本農書!感謝民風彪悍的縣城高中,感謝小城高中幾十年來的傳統,感謝他曾攻讀的地理專業。高中有一大塊自留地,學校為了讓孩子們有一個動手的習慣,至今會有“學農”的課程,而種棉花、種玉米,甚至是種常見的蔬菜都有過,作為地理老師,賈政雖然比不上農作物種植專業的高材生,但是在這個時代,他懂得的無疑多得多。

民以食為天,所以《濟民書》一開始提到的是有關水稻的種植,然後是大豆、紅薯等農作物的種植,到最後才是關於棉花的種植以及棉紡技術的一些意見。為了讓這本書上的東西更有說服力,他早在去漢中之時就遣人在華縣買百畝包括旱地和水田的莊子,並且雇了老農在裏頭按照他說的方法來種植。

賈代儒一開始還懷疑賈政所說的東西是胡編亂造的,但是寫到後來,他都懷疑賈政是真的懂農事了。當聽說賈政在華縣賈農人種植且時常去信詢問後,便不再多想了。

至於賈政,他知道天朝地大物博,農作物的種植更是受到天時、地利的制約,所以他一開始就想到了將種植的條件和要素等表明,如何防止蟲病害更是說得清楚明白。賈政計劃在皇帝萬笀節的時候呈上此書作為笀禮,他相信此書中所寫的種植方法被證實更加有用後,不但皇帝會嘉獎他,哪怕他身上沒有功名,他也會被天下人尊敬的。而這也是賈政能夠利用的穿越者的優勢了,他需要名望需要足夠的權勢來保證生活中得有限的自由。

即便要對皇帝跪拜,即使已經承認了自己是賈政了,但是老子的靈魂依舊是來自後世的、無所畏懼的陳雙喜!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府中的事情也如同賈政事前預料的那樣發展著。王夫人看賈政對她發了一通火後並沒有收回管家的權利,心中更是篤定了哥哥嫂嫂的話是正確的。她除了不敢過分折騰兒媳李紈外,對於住進大房的迎春那是整個的不待見,雖然這種不待見並沒有流於表面上,但是下面的人很快領悟到了王夫人的心思,對待迎春和庶出的探春一日比一日怠慢,就差沒有當著兩位姑娘的面拌嘴說風涼話了。即便歸家的元春出面蘀庶妹和堂妹撐腰,也效果不大,去王夫人面前說了兩次後,見下人們依然故我時,被賈敏教導了幾個月的丫頭也明白了,下人這樣做多半是母親的意思。元春終於也對母親有了些許的不滿——苛待庶妹也就罷了,但是堂妹可是隔房的,傳出了整個二房連帶她這個女兒都不要做人了!

只是王夫人卻不承認這種苛待,她不過是言語上的機鋒而已,一切都是下人們自個傳的,她輕描淡寫地責罰了幾個仆人就揭過了。

“媽媽,這次宴請我們姑娘不是也要得一套新衣裳?可做好了?”卻是迎春的大丫頭司棋在針線房門口問道。

幾個婆子和繡娘互相看了一看,一個婆子起身笑道:“是司棋呀,還勞你給迎姑娘帶個話,你們院裏的衣裳還沒有做好,明日再來看看吧。”

司棋柳眉一豎,不相信地問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再三日就是大宴的時候,咱們姑娘的衣裳還沒有做好?是不是你們故意拖到現在不做的?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姑娘不是這邊的才怠慢的。”

“喲,姑娘這話我們可不敢認,我們不像你在姑娘身前伺候,每天和小娘也不差了清閑得很,你看看我們這活多得,吃飯的功夫都沒有呢。大宴來了,每個主子的衣裳都要新作,老爺的太太的爺們的姑娘的,還有下人們的,何時怠慢過迎姑娘?”一尖臉的繡娘立刻不服氣地出聲了。

司棋再潑辣也不過九、十歲的年紀,被幾個繡娘和婆子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呼呼地走了,才離了門就聽見裏頭傳來繡娘們的話。

“這迎姑娘雖然是老爺的親侄女,但又不是沒有爹娘,大房榮府那邊比這邊可豪氣富貴多了,竟然有臉住在二房白吃白喝的。也是老爺太太厚道不計較,滿京城裏哪裏有父母都在卻住到叔叔家中的大家小姐?”

“哎呀,不是說迎姑娘是過來學規矩針線的嗎?也不算是住過來的嘛。”

“就你厚道,你看這長時間大老爺可有送過一次東西給迎姑娘?可有送一次銀子給老爺太太作為用度?真是沒臉沒皮呀!”

……

餘下的人再說了什麽,司棋子不用聽也能猜到,她氣得頭冒都冒煙了,回了屋子就劈裏啪啦地將話一股腦兒地全對迎春說了,“姑娘,咱們還是搬回大房去吧,這樣呆在二房裏被人這樣埋汰算個什麽?或者您去找二老爺二太太問過清楚?”

迎春卻搖著頭拒絕了,只是默默的流淚,她在大房裏就是個透明人,本以為二叔二嬸慈愛,誰知道二叔每天忙碌見不了幾面,二嬸面甜心冷,自己的委屈能夠向誰說?

迎春畢竟還小,心理素質低抗打擊能力不強,當晚就病了。小姑娘還攔著丫頭們不要她們半夜去擾人。只是第二天她們也沒有成功將迎春的病情遞給王夫人。這其中固然有下人們的疏忽,更有賈政的授意。

賈政知道這樣來利用迎春這個小侄女很不厚道,但若是迎春不是這樣的性子,他也不會用這樣一個法子了——等將王夫人送進了庵堂,你叔叔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一番的!不但讓你遠離死於中山狼的命運,更是要將你從誰都能踩上一團的軟泥巴調/教成徹底的沙包!賈政摸著下巴沒有半分愧疚地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每天都在掉收?真桑心,受到打擊鳥~~~

今天更新晚且只有一更,是因為刺兒推薦了一篇好文,我從下午看到九點半才看完,真心好文呀,推薦給大家,主站文不種馬不色情,作者真心強大,這樣冷僻的題材這樣強大的思維,推薦推薦!我不貼鏈接了,妹子們去搜一下,點點主站文,日在地球——作者:扭曲著抽筋。真心好看呀,流口水~~然後這文充分說明了我的五毛黨傾向,趴地╮(╯▽╰)╭

48感覺真不再愛了

一切都如賈政事先的設想進行著,王夫人除了對她的幾個孩子有些許的真心外,她對其他人哪怕是從小看到她的侄女都沒有半點的惻隱之心。原著中她可以對黛玉這個父母雙亡的外甥女處處耍心機算計人家小姑娘,如今自然也極有可能為了銀錢去坑迎春這個侄女的。

賈政心裏頭對王夫人是半分好感也欠奉的,哪怕這輩子沒老婆了,他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和王夫人去舉案齊眉過一輩子的。哪怕她是這具身體的嫡妻!

次日裏,賈政才請了同僚好友卓遵、許恪離開工部的堂房後來賈家做客,美其名曰是賞荷,實際上卻是為了讓有外人在場好行事的。

“卓兄、許兄,你們兩位是走科舉出身的,可否麻煩兩位替犬子的文章點評一二?”賈政笑著引兩個同僚去了後花園,便走邊說。

“賈兄的長子聽說敏學多才,且也曾受了林探花一段時日的教導,我等雖然也是科舉出身,可也不過是二甲之名罷了。況且這麽些年我天天窩在工部,許兄則是窩在刑部裏頭當差,對於文章實在是懈怠了。”卓遵笑著拒絕道,自己的水平如何自己清楚,還是不要無人子弟了。

“卓兄你啊,還沒看出來麽?賈兄哪裏是要我們來給他兒子點評文章的?分明是想在你我面前炫耀一番的,表明他兒子爭氣,和他這個老子不一樣罷了。”許恪搖著頭哈哈大笑道。

賈政笑道:“還是許兄明白我啊!”隨即回頭讓小廝去請賈珠過來見客。

一行人在小池邊的八角亭裏坐了賈珠才趕來,只是他卻一臉的焦急,擔憂的神色怎麽樣也都掩飾不住。

“你這是怎麽了?還不快過來見過兩位叔父。”賈政眉頭皺了皺道。

“見過兩位叔叔。”賈珠雖然竭力讓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正常點,但是包括賈政在內的幾人誰看不出他的不對勁兒來?賈政本就沒有打算避著卓、許兩人,開口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你也是快要做父親的人了,怎麽還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賈政暗爽,古代的老子真是爽,教訓兒子真是想怎麽訓就怎麽訓,哪像現代的爸爸,一個個都哄著兒子上進,就怕兒子一不痛快就不孝順了。

賈政知道,若是迎春的事情,賈珠一定不會想到起因是王夫人的,所以他一定會沒有顧忌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而這正是賈政想要看到的情景。

賈珠看了一眼卓、許兩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在賈政的催促下低聲道:“方才二妹妹院子的小丫頭司棋闖入了院子,哭著說二妹妹不好了,大奶奶心中一急要去看,可是她身子重起身一急現在好似動了天氣。我已經遣了人去請大夫了。”

“太太和你大妹妹呢?”賈政臉上的擔憂並不全是裝出來的,怎麽驚動了李紈了?孫子賈蘭可不要被蝴蝶了才是。

“太太和王家舅母相約一道去了大報恩寺上香,大妹妹也跟著太太一道去了。”賈珠心中有些埋怨王夫人了,怎麽早不上香晚不上香這個時候上香去了呢?

賈政一臉焦急地和兩個朋友抱了抱拳,“卓兄、許兄,家中出了事兒了,看來今日是不能和兩位繼續賞荷了,只能改天了。”

兩人也理解,知道賈家的二姑娘其實是大房賈赦的庶長女,若是在賈政這裏出了事情,他這個做叔叔的可是要受到非議的。不過兩人心中對於賈王氏的感觀又差了一些,竟然半點也不顧及侄女的死活跑去上香了。

待卓許、兩人離開了,賈政才帶著賈珠匆匆地往後院去了,“”珠兒你去守著你媳婦吧,我去看看迎春,若是她真有個好歹,我怎麽向你伯父交代?你母親還真是讓人失望呀!”賈政皺著眉頭帶著一點怒氣道。

賈珠神色尷尬,她能說什麽呢父母貌不合神也離他是早早地感覺到了,而母親一次次做出些不合規矩的事情來,便是他這個親生兒子有時候都臉紅羞愧。

“大奶奶還不到月份,便是真動了胎氣要生了,聽說也要一會兒,我還是先隨父親您去看看二妹妹吧。”賈珠堅持跟著賈政一道去看迎春。

還沒走進迎春住的小院裏,便聽見了一陣爭吵叫罵聲,賈政的臉黑了,賈珠的臉紅了。

“你們這些老東西,一個個勢利眼,我們姑娘怎麽說也是榮府的大姑娘,是這邊老爺的親侄女兒,哪裏能夠由著你們來作踐?若是姑娘有事了,我定要稟明了大老爺和二老爺,將你們這些老貨都給賣了!”小丫頭明顯很是氣憤,聲音既高且尖。

“小蹄子還真是威風呢,不過我勸你還是小聲點吧,二姑娘病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小丫頭照顧得不經心?或者是想趁著太太不在家故意**?我看你們是給臉不要臉,吃在這府上住在這府上,就是病了還要怪這邊府上?有本事就搬離了莫要賴在這邊府上了!”老婆子的話則更毒了,其中帶著明顯的輕視和譏諷。

“你、你,我和你們拼了――”小丫頭炮彈一樣對著婆子沖了過去,很快就和婆子扭打成一團。一邊一個小丫頭急得直掉眼淚,想到屋中病得極重的迎春,那眼淚更是下雨似的往下淌。

那婆子人高馬大的,打小丫頭的時候嘴中還不停地罵著,“我定要稟了太太,將你們這些小賤人一個個都趕了出去!莫要以為二姑娘能護著你們,她能不能好都不定呢……”

婆子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老遠,“嗷”地一聲倒在地上,剛想破口大罵,發覺是來人是老爺賈政後,臉色大變,連連跪在地上磕頭。

“混賬東西!來人,將這婆子綁了,若是二姑娘出了事情,將她全家都給我賣得遠遠的!賣到遼東深山去!”賈政雖然知道王夫人會弄些小動作,但是沒想到她這樣不客氣。再看見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迎春,他心中難得生起了一絲愧疚來。

也是,原著中的黛玉尚有老太太這個後臺還不是被王夫人見縫插針的拿捏給氣受?如今大房雖然得了勢,但是迎春這個庶女有什麽?父親賈赦不重視,和哥哥賈璉的關系也不親密,自己這個做叔叔也因為要等著王夫人出手而沒有過問她幾次,王夫人只在言語間微露出一些不滿來,想方才那樣的婆子一定不少。

賈政吩咐人去快點讓大夫來家,又囑咐了迎春的丫頭和婆子好生照顧迎春這才和賈珠出了迎春的屋子。

“你方才也看了你迎春妹子的屋子,擺設物件一看就比不上元春屋子的東西貴重,再聽那司棋小丫頭的話,迎春昨日就病了,本來就去了太太那裏稟告竟然被人攔住了,還有那婆子罵小丫頭的話,你說說是誰給了她折磨迎春的膽子?”賈政言語間的氣憤還真不是裝的,前世今生裏,他最討厭的女人就是王夫人這樣的,嘴上說著的道理一堆堆,那個情不得已那個大義凜然,其實內心裏卻是最自私最狠毒最冷漠,半分溫情也沒有的。

賈珠當然知道賈政為何這樣說,他也很生氣,即便迎春不是他的親妹妹只是堂妹而已。他也不明白為何母親要這樣做?他記得幼時母親明明是很慈和的。

父子倆快步去了賈珠、李紈小夫妻倆住的院子裏,這裏卻是比迎春的小院裏更加的混亂,原來李紈是真的動了胎氣要生的。

“老爺、大爺,不好了,大奶奶一直流血,屋子裏的穩婆說她也沒有太大的辦法,還請趕快將宋穩婆請來才成呀。”卻是李紈的乳娘滿臉驚慌地從產房地跑了出來。

“宋穩婆是誰?”賈政很少關註兒子兒媳的院子,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宋穩婆是京中口碑最好的穩婆,做這一行二十多年了,對太尉不正的最是有經驗的。只是宋穩婆今日裏被太太允了假家去了。”乳娘抹著眼淚道,心中已經將王夫人咒罵了千遍萬遍了。

“還等著做什麽?還不快多帶些婆子去尋宋穩婆?”賈政看賈珠驚嚇的失了神,只得吩咐管事婆子快快去尋人,他才拍了拍了賈珠的肩膀道:“不要擔心,你媳婦不會有事的。”隨即冷下聲道:“至於你母親,為父我已經給了她許多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但是她直到現在還是這樣,真是想弄得這個家不成家才滿意呀!”

賈珠看著賈政臉上的冷漠厲色,心中一顫,嘴唇動了動,想說求情的話在看見從產房裏來回得婆子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徹底啞聲了。

賈政不好陪著兒子等孫子出聲,自去了花廳候著,等到兩邊都傳來了好消息時,他才松下了一只緊緊提著的心臟。媽的,就沖著這兩個時辰的擔憂,他也絕對不能再放過王氏了!家中的佛堂關不住她,就去京郊西的莊子上修身養性去吧!

另一處偏僻的小院裏,周姨娘側耳聽著隱約的喧鬧聲傳來,眉頭皺了又皺,從她這幾天自丫頭口中打探的來的消息,好似自去年的某一天起賈政才開始性情大變的,不但折騰得賈府分了家,更是很少親近妻妾。難道穿越老鄉原本是女人?

周姨娘被自己這個結論遄×耍心中卻生起了一股希望,若能確定真是女人穿成了賈政,也許可能相認之後,她會給自己放妾書?——

作者有話要說:摔,感覺不再愛了,/(ㄒoㄒ)/~~居然,居然依舊掉收,這是為毛為毛為毛?阿橋都日更了還這樣,果然不再愛了嚶嚶嚶嚶嚶~~~~~~

最後,推文,好文啊好文,雖然很YY但是看著真的不錯,男人當如是呀!點點主站的文《血戰旗》作者水鬼游魂。看多了JJ的兒女情長,還個口味熱血一把也不錯呀???

49穿越老鄉見面會

這一天元春心中很郁悶,母親王夫人和舅母的話,聽著是處處為她不平,但是說的還不如不說。她去了江南,才知道那邊的官紳大族過的日子半點也不比京中的世家勳貴們差,那裏的姑娘更是比京中的姑娘們多了一份自由,且她將要嫁入的秦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若不是姑母賈敏和秦太太的私交極好,且教導了自己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她也不會被秦太太看中的。如今母親還在蘀她沒有進宮惋惜,真是半點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太太,舅母,你們就不要取笑我了。”元春無奈地故作羞澀道,“時候也不早了,拜完了菩薩我們就回家吧。”元春想起大著肚子的嫂子李紈,覺得母親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王夫人卻對元春很有意見,她認為是賈敏將她的寶貴女兒給教壞了,心中對賈敏更是不待見了。只是在嫂子面前不好將母女不對付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看了元春一眼道:“你不耐煩聽我們長輩說話,便去外殿聽聽大師誦經吧。”待元春帶著丫頭離開了,她才對著王子騰夫人傾訴了一番對賈敏的不滿。

王子騰夫人心中瞧不起小姑王夫人,嘴中卻是一個勁兒地附和王夫人的話,還勸道:“你也莫要怪你們家的姑太太了,她是你們老爺的親妹妹,自然是聽你們老爺的了。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但是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雖然不是你肚子裏爬出來的,用得好卻不會比親生女兒差的。她以後大了有了好的造化,的封賞和名聲的可是你這個嫡母呢。而趙姨娘和那個庶出兒子都被你捏在手裏,她有怎麽敢不聽你這個嫡母的話?”

王夫人心中一動,深深覺得嫂子說得有理,心中盤算了一番,連連謝過了王子騰夫人。等到她和王子騰夫人說完了話帶著元春回到了百仁街宅子裏時,已經是申時末了,她發覺正院裏頭靜悄悄的,就是下人都不見幾個,心中狐疑,才想找個人來問問,就看見了大踏步進來的賈政。

“老爺,可是家中出了什麽事情了?為何這麽靜寂?”王夫人忙起身迎上去問道,她還不知道,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麽樣的情況。

賈政其實很不想和王夫人啰嗦的,神色淡然地道:“太太去進香蘭看來求菩薩保佑的事情不小,以後太太可以不用再挑日子出門拜佛了,我讓人在花園西邊建了一座小佛堂,以後太太就在裏面誦經拜佛吧,家中的事情不要再管了。”

這幾句話響在王夫人耳邊,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話語,不敢置信地看著賈政道:“老爺你是要我這個太太進佛堂去常住諸事不管了?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好了?”

元春雖然也不慣王夫人做的一些事兒,畢竟是親娘,忙也開口求起情來。

賈政冷笑道:“你做了什麽還要我明說嗎?從前的事兒也不說了,只說你屋子裏藏起來的一疊子放印子錢的單子,只說迎春病得快不行了,只說珠兒媳婦和孫子差點出了事,我都是能夠休了你的。如今看在珠兒兄妹幾個的份上,我也不好做得太絕了,你以後就進小佛堂吃齋念佛去吧,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賈政的話音一落,王夫人就軟倒在地上哭了起來,“那些錢不過是我想提元春多備點嫁妝,迎春病了叫大夫來瞧就是了,珠兒媳婦生孩子我更是讓婆子和丫頭小心照料著,這些怎麽能將我關進佛堂?我不服,不服,我是你的結發妻子,是朝廷敕封的五品安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賈政不理會王夫人的哭訴,看向元春嘆了一口氣道:“你一會兒去瞧瞧你迎春妹子和你嫂子、侄兒吧。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兒你大哥知道,你問問就清楚了。你母親若是再放縱下去,莫說你還沒有嫁人,便是嫁了人也會受到牽連的。”

元春神色不安地離開了,心中五味雜陳。

賈政看向王夫人厭惡地道:“你也莫要哭訴你有多委屈了,你做的事情我哪一件是捏造的?你放心,你大哥那邊就算有微詞,我也會親自上門道明送你進佛堂清修的原因的。留你在府中作太太,我真的擔心一家人被你而害了!對了,你也莫要指望珠兒、元春會蘀你求情了,我沒有將你休回王家他們都很感激我了,如今他們心中只為有你這樣的母親而羞愧!”他頓了一頓後,繼續道:“這幾天佛堂在建你就先在房中禁足,等佛堂落成了,你就住進去吧,放心,吃穿各色是不會苛待你的。”

賈政說完便提步走了,出了門還吩咐門外的婆子鎖好了房門,小心註意屋中的動靜,說什麽擔心太太想不開。其實賈政心中清楚,像王夫人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想不開的,她只會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責罰她。

搖了搖頭,賈政不再去想王夫人的事情,而是去了書房重新寫帖子,將設宴請客的日子往後推了十天,然後讓下人們趕在宵禁之前送去了親朋好友的家中,而給王子騰的除了帖子外更多了一封書信,心中萬分悲痛地表述了對王夫人的痛心疾首各種為難,最後為了兒女們,卻不得不讓王夫人以後都只能在佛堂清修的事實了。

王子騰接到書信後,氣得胡子不停的跳動,大手在桌子上用力地拍了一下,一只青花瓷茶杯從桌子上滾下來摔得粉碎,“賈存周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子騰夫人嚇得不輕,“老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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